弱化动物脑的想要念头,克己才能利他

我曾经把几篇育儿的文章发到橙子学校的家长群,后来他们学校的校刊编辑B联系上我,问我是否有时间去帮忙负责校刊的相关事项,我当时答应了,我以为是让我去写一些育儿的稿子。

今天B问我有没有时间,让我去帮忙校稿。

他发过来的样稿内容如下:

“1、看错别字 、2、看敏感字 3、看看是否有不通顺的。4、标点符号、5、图片是否对应”。

我一看,全部是我不擅长的,并且最讨厌的,我自己写文章时,就最不注重这些了,我只关注内容的深度,细致度与逻辑的合理性。

我跟B说:

  • “我的大脑在校刊时会关闭,想要逃离,因为它是痛苦的乏味无趣的”;
  • “相反,在琢磨内容时,我的大脑就打开了,会有100%的专注度”。

实际上,我经常校我自己的稿子,但是我也拒绝重复性的无趣校稿,改错别字往往不是我校稿的主要目的,改内容才是,我在校搞的时候,往往也是带着琢磨与思考的,因此,我的大脑在校稿的时候,往往也是有快感的。

做事的发心与目的

任何一件事情,对应到大脑都可以找到2个对立的发心或目的,比如如果是为了自我的结果,那么大脑在做事的时候,它的念头是投射到结果上的,结果才能让它产生多巴胺等注意力激素资源,此时大脑的注意力就会放在如何获得更多的结果上。

多巴胺是行动快感激素,那么与结果有关的行动,就会让大脑产生快感,比如我的文章,当它拿去发布的时候,就会获得收益,那么发布这个行为,就是大脑喜欢的,快乐的。

发布后流量越多,收益就会越高,于是大脑在做如何获得更多流量的相关行动时,就是有快感的。

因此,如下这些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可实现这个目的:

  • 发布文章的频率,每天发越多越好;
  • 一个好的文章标题;
  • 分发到更多平台;
  • 获得更多的粉丝数;

实际上它可以延伸出无数的行为,上面这几个事项,还可以继续细化出非常多的具体行为,只要是被大脑认为是能够提升收益的,比如还有文章的评价,收藏率,分享率,阅读完成率,用户停留时间等等

当我们的大脑要结果的时候,那么多巴胺建立链接的能力就把大脑的注意力链接到这些具体的行为上,此时,大脑在做着这些行为的时候,就是有快感的想象的。

这就是我们会不自觉做“加法”的本性,只要我们以自我的欲望为导向,大脑就会时刻被外在的力量左右着不断地做着加法,大脑的精力就会卡在这里大量的事项里面。

于是,在早期的时候,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查看用户的评价,回复用户的评价,回复用户私信,然后研究如何取一个爆款标题,还会把每一篇文章分发到更多平台。

比如我还会特别留意各大平台私聊我的用户,因为这些用户更有可能购买我的专栏,并且还有一类用户,来找我合作的,面对这样的用户,早期是我会不自觉地对这类机会存在幻想,于是它们也抓取了我相当大的一部分精力。

总之,早期的我被大量的“多巴胺铃声项目”所延伸出来的与收益相关的表层事项牢牢的吸引住了,大脑的精力与注意力大部分消耗在这些与内容无关的事项上。

反过来,当大脑没有在做这些行为的时候,恐惧中心杏仁核就会让我们产生一股害怕与焦虑感,这些感觉会驱动我们想要逃离,赶快逃离到那些可以为我们带来快感的行动上。

快感驱动我们去“加法”,建立更多链接,折腾更多事情,而去甲肾上腺素则通过让我们害怕来进一步巩固这些事项遮蔽大脑的能力。

表面上我们在追求快乐,实际上它背后的本质却是无数的担忧,我对我过去20年人生的全面反思后,发现我几乎完全被这类大量的“表层事项”劫持着,而它就表达为我特别想要追求强大的发心所延伸出来无处不在,时刻笼罩我的恐惧驱动力。

这股驱动力是有大小之分的,它跟我努力拼命的程度成正相关,比如我在初二后的学生时代,几乎都是全年级的“勤奋榜”靠前的,这种极其焦虑学习读书的结果是,我的成绩从来都只是中游。

因此,动物脑的想要,所延伸出来的最麻烦的东西就是每个人心中时时刻刻都存在的表征为焦虑感的恐惧,你今天心中无数的紧张感,压力感与恐慌感几乎都是它延伸出来的。

焦虑感

当生活里面的任何事情,跟这股力量违背时,我们就会想要逃离。

此时,假如我在校稿,改错别字或者琢磨内容,那么我内心时刻有一股焦虑感,因为这两个行为耗时并且与大脑的“多巴胺铃声项目”无关,与快感无关,于是杏仁核开始驱动,驱动我们逃离没有快感的地方,大脑一刻都不想待在“没快感的地方”,待得越久,它会通过加重“激素”,加重焦虑感来让我们逃离。

当我处在这样的情景越久的时候,焦虑感就会越来越重,大脑会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想逃离。

专栏想要获得销量,它得获得用户的认可,与认可相关的指标就是文章的内容,那么它投射到收藏率,分享率这类指标上,于是,这类指标会驱动我去追求内容,但是这类指标却是“慢工出细活”的,它急不来,于是它就跟发布文章的频率形成冲突。

对动物脑来说,它想要快感,特别是想要当下的眼前的快感,特别是大部分的信息平台都有“流量向新发布的文章倾斜”的算法,超过3天的旧文章几乎没有流量,这个机制,在过去2年的时间里,规定着我的创作节奏,影响着我的神经,我的主要的焦虑感,几乎都跟它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它也成了我解剖与觉察的主要对象,因为我时常被它强烈的扰乱着。

假如我此时在做家务或者陪家人,我的内心时刻也会笼罩一股焦虑感,因为这两个事情也跟我的大脑想要收益的相关事情无关,甚至它是阻碍大脑去获得快感的,它是大脑想要逃离的。

因此,在过去那么多年间,当我陪着橙子的时候,比如在给他读书的时候,我往往就是读文字式的,故事的内容永远没有进入我的大脑,橙子往往都听得倒背如流了,而我还不知道讲了什么。

对大脑来说,如果眼前的事情它无法获得快感,那么它就会像关闭似的,因为没有快感的东西,即意味着它对我们的生存没有作用,大脑把它表征为无意义无快感,表达为我在给橙子读书时,是被动式的读书【念文字】,此时大脑不会去琢磨文字背后的内容【情景或故事的情感】,同时,过不了多久,大脑会完全忘记它读过的文字。

因此,即使我一星期重复性的给橙子读同一本绘本,但是我依旧记不住内容,很多时候,它也表达为我在给橙子读书时的不情愿感与仓促感。

特别是,我大概3天要发一篇文章,如果超过3天没发,这股焦虑感就会越重,恐惧中心会让我们产生害怕感来驱动我们去确保收益在可控的范围,大脑通过让我们害怕来确保“意外”不会发生【预期之外的事情,想要的对立面】。

此时,我一般会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今天一定要创作出一篇文章”。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

强烈的想要:强烈的念头

在大脑层面,用多德森定律在解释,它意味着去甲肾上腺素开始飙升到紧张状态。

2020年国庆的时候,我单独带橙子回家乡5天,当时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我和橙子,爷爷奶奶忙着准备过节,橙子回到家乡也没有小伙伴玩,于是就一直缠着我,我当时只有2个时间可以创作,一个就是早起,一个就是晚睡【橙子睡后】,当时有一天创作到零晨2点。

其次就是抽空创作,例如橙子可以自己玩一会玩具。

到了第3天上午,终于创作完一篇文章,但是发布后流量非常不理想,当时平台可以改3-5次的标题,于是我整个上午就沉浸在琢磨标题上,这种沉浸是一种恐慌,因为这是3天劳动的期待,如果这篇文章失败了,它意味着付出可能得不到回报,意味着这几天可能没有收益。

意味着我得立即继续创作一篇,这种恐慌感促使我焦虑紧张的沉浸在不断地刷手机查看流量表现上,因为每改完一个标题,我要观察新标题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内的点击率表现得如何,如果不行,得赶快再换一个。

这个时候,橙子如果缠着我陪他玩,往往会成为“出气筒”,这种紧张感使得我完全对橙子失去了耐心,非常容易就会控制不住情绪,甚至把气出在孩子身上。

我记得我当时的午休也没睡好,内心不断地在担忧标题,咀嚼着如何想出一个更好的标题,这股情绪使得我睡不着觉,然后就赶快起来,继续关注“数据与改变标题”。

当我写到这里时,我才意识到我以前的这个现象的记忆非常频繁,我当时甚至还得出结论,我发布文章不能在上午,因为达不到预期【发生意外】,我就会进入这个极为恶性的恐慌情绪里面,它会使得我午休睡不好,使得我极易暴怒,发脾气。

那么我的一路解剖,一路修行,就表达为我不断地调整应对这股破坏性力量的方法,我一直在尝试,如何降低它对我的影响,再到后来,我甚至调整为发布后不去频繁地查看结果,比如到现在调整为只查看一次,只改一次标题,甚至干脆不去关注它。

那么,这些调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减轻它对我们的扰乱程度,但是它却从来没有消除过,因为一切都是大脑的原理决定着的,只要我们的念头是自我的结果,那么当结果发出意外时,这股情绪就会必然出现。

于是,我开始琢磨如何把做事业的发心,从自我的结果导向里面引到纯粹的非自我结果上,也就是念头从“自我到自他”。

2年走下来,我发现这是一个难点!

第一难点是,我们有现实生活需求,我在过去这2年,我的大分部文章,几乎都是必须有“为了赚取生活费的发心”的,我去不掉这个发心,于是我的所有的努力都在弱化这个发心,同时强化为共同体创造价值的发心上。

弱化动物脑的想要念头,克己才能利他

有一个概念我们必须清晰,现在的很多显性文化,不断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利他”上,这个解决方案是无效的,不断地强调“慈”跟“感恩”是无效的,因为如果你的生活特别奢华,开销特别大,你就一定会特别想要,有这样念头的人,就不可能会去“给予”,老子说“简后才能广”的深刻道理就是,我们只有自己不需要那么多,才有可能去分享。

生活不简约的人,他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慷慨的。

我自己在早期的时候,也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修炼感恩之心上,直到最近一年,我才全面转入“感知自我念头”所形成的种种负面干扰。

传统修行把这个过程表达为“克己”,或苦行,用大脑的原理来理解,这类表述是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操作的,比如因此有人就放弃正常的生活,跑去深山老林修行,远离红尘确实能够让人立即去掉很多现实的束缚,特别是去掉了动物脑的环境决定性所形成的强烈干扰,但是它并不一定能够让我们找到人生的答案,因为真正的开悟,用大脑的话来说,就是不管它处在什么环境中,大脑都是快乐的。

特别是红尘的环境与现实,是更能够让我们感知到本性的种种控制模式,因为只有感知到,才能形成对它的编码。

因此,真正的修行,它也不表达为克已层面的苦行,因为当我们真正懂得如何处理动物脑与前额叶的关系后,修行者的大脑,时刻都是快乐的,不是痛苦的,反倒是不修行者,正如我前文指出的状态,大脑时刻都是焦虑不安的,不自觉的紧张与压力,而这个状态,几乎笼罩了我过去20年以上。

我曾经打个比方:我们走出地铁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地就去走自动扶梯,这个时候,我们告诫自己要锻炼,我们可以轻松去走步梯,但是如果我们身上背负很大的压力,如提着行李箱还抱着小孩,那么我们不管我们如何告诫自己,我们几乎不可能走步梯,因为阻力很大。

当我们背负的东西越多的时候,我们的压力与焦虑感就越大,此时我们就越不可能“善”此时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就会被一股强大的焦虑感与害怕感笼罩着。

这就是弱化念头的地位,它是第一步,在感恩之心前面。

弱化根源念头

正如我在前文指出,我无法去掉念头,于是我的重点就是在弱化念头上,而且这里的核心是要弱化根源念头,而不是由根源念头延伸出来的中间状态的多巴胺铃声项目念头,比如我最开始觉察到劫持对我所形成的干扰后,我就告诫自己不要在乎流量,不要在乎标题,不要频繁去查看,改标题。

但是标题或流量,它都不是根源念头,它只是一类多巴胺铃声项目,比如巴甫洛夫的狗被训练后,听到铃声就分泌唾液,但是它要的根源念头是食物,而不是铃声,所以告诉自己这个“铃声”是假的,不要对它进行反应是无效的,因为只要我们要“食物”,食物就会继续通过多巴胺建立更多链接,只要我对收益的期待没有改变,那么任何与收益有关的项目,都有可能形成对我的劫持。

于是,我里的麻烦点就在于,我们总会有“需要食物”的现实,我永远无法把食物这个念头也去掉,于是,我把这个过程拆分成2个步骤:

  1. 保持对根源念头所延伸出来的所有多巴胺铃声项目的警惕与审视;
  2. 弱化根源念头;

第一步又可以分为:

  • 对现有多巴胺铃声项目的警惕;
  • 对随时都有可能建立起来的“新链接”的警惕;

总裁脑的解释:动物脑的借口

对大脑来说,它只追求快感不要痛苦,这个原理很简单,但是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基本原则,我们不可能对根源念头下手,那是因为我们对它的认知停留在初步的表象的快感认知上。

比如对我的创作来说,发布文章后得到收益,大脑就是快乐的,而且当它的行动后得到更多收益的时候,大脑就更快乐,于是继续期待去执行这类行为,去获得更多的快感,当它在不断行动的时候,大脑被快乐的想象给遮蔽着。

但是现在我知道多巴胺与去甲肾上腺素共同作用的原理,于是我调动前额叶觉察意识,观察现有的这些多巴胺铃声项目是如何让我恐慌与焦虑不安的。

头条早期的青云奖励,一旦被选中,当月第一次可以得到1000元,后续的每次300,当时有半年的时候,我专门就是为这个奖项创作文章的,由于它是人工评选的,因此,它在某种程度上也促进了我专注内容的做法,我到后期最高的时候,一个月可能得到4次青云,由于我每周可以自荐2篇,也就是说我的中奖率达到了50%,于是,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把握被选上时,我就越担忧越害怕落选,每次的落选,都给我带来极大的恐慌,我当时时常把情绪不自觉地发到家人身上,特别是孩子。

于是我就反过来觉察,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害怕,甚至为此经常失眠,特别是在发布文章后的等待期,特别是在落选后,我就会极度失落,然后就会找各种借口来平复这股情绪,比如我在当时可能会告诉自己:

  • “不中也关系,继续写就是了,不可能一直被选中的”;
  • “我全身心地把内容写好,对用户就是最有价值的,即使不中奖,文章也有价值”;
  • “文章我可以发到其它平台,照样有价值有收益”;

这种自我调节是自动化的,大脑会自动地为痛苦找理由,否定它就会一直觉得很痛苦,直到它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个痛苦。

因为我当时为了中奖,每次写文章都特别卖力,往往一篇文章要写3-5天,就是为了去获得青云的奖励,但是没有中奖的时候,大脑的恐惧中心就会出来发挥作用,它的本质是阻止我们继续“做无用功”,因此它表达为让我们痛苦,于是,我要说服大脑后续还可以对这个事情保持激情,我就必须为它的付出找理由【回报】。

当我们这样自我暗示后,我们的情绪就会缓和下来,内心就会平静下来。

但是当我下次再继续创作文章时,这样的恐慌与担忧感会不自觉来袭,我们会害怕再次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因此,这种对当下恐慌情绪的解释不是有效的觉察与审核,因为总裁脑之所以进行这样的解释,它是想要继续支持这样的行为,它的解释仅仅只是为了消解当下的那个情绪。

但是这股情绪却会不断地再次出来,只要我们存在那个想要的念头,只要那个念头有可能出现意外,那么我们就会担心害怕这个意外再次出现。

在我过去2年的创作生涯中,我的身心几乎就被这个原理给规定着,它给我造成大量的麻烦,特别是这股害怕感,时刻笼罩在我的创作中,使得我的内心无法真正达到较高境界的宁静,它表达为一股无处不在的焦虑感,使得我的内心时刻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干扰着,也因此使得我无法纯粹的思索与琢磨,这个现象最终的导出了我过去2年创作出来的那些文章,在现在的我看来,这些文章都达不到我所追求的那种精神,即使在当时,我也是全力以赴地创作,但是这种全力以赴,却是处于在其中而不自知的遮蔽状态,它的底层发心,依旧就是为了自我的利益的。

这就是自我念头的最大的麻烦之处,即使我在过去2年知道这些大脑层面的原理,但只要我有一点点的自我念头,我的所有那些告诫自我要更多的专注内容就都是无效的,因为念头最麻烦的点,是它在我们内心中制造的大量的恐慌情绪

特别是,早期我以为是我在引导念头,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是念头在引导我,而它就表达为我依旧在这股焦虑感的作用下,不断地去创作。

因此,要实现有效的觉察念头,我们必须清晰的区分,我们为自己所找的借口,是否依旧是指向自我的利益,如果发现是,那么开始审视这些行为。

假如没有收益,你还会做这件事情吗?

由于动物脑具有遮蔽总裁脑找理由找借口的能力,因此,我们必须清晰地以“是否有自我念头”为标准来审视我们的所有行为。

但是人性里面有一个本性是阻碍觉察的,比如我近一年来,开始大量地觉察与反思,因此我改掉了大量的遮蔽行为,同时,我更为严密地觉察我的创作,我在文章中经常强调或告诫自己,要更纯粹的沉浸在内容的打磨上,而不是去关注利益,因为利益只是好内容自然而然的结果,我只需要做好内容就行了。

但是这种告诫的默认底层依旧是利益,正如很多人认为,要利己先要利他一样,这样的常识几乎每个人都懂。

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是不断这样子自我告诫的,同时我告诫自己保持对念头的严密审视,所有这些做法以及我对所有相关大脑原理知识的熟悉使得我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下了。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有知,自信的时候,遮蔽就已经开始了。

比如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会在创作的时候,时不时停下来查看已经发布了的文章数据,每天也会查看一下前一天的数据表现,特别是前一天的收益,这几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直到前2个月,我才开始觉察到这类行为的目的也是为了“自我念头”,然后我开始审视这些行为,才意识到我在创作时想要去查看数据的那个“想要感”的情绪【当我没做这个行为的时候,它就表达为焦虑感】,

我才意识到原来让我不能静静地琢磨与思索的,恰恰是这类“小行为”,特别是如果查看数据后,没有达到想要的预期,此时我的心理状态就会波动很大,而这进一步使得我无法纯粹的创作。

于是我开始全面地觉察这类行为,比如我现在,几乎不再查看文章的数据,一个月结束后,才查看一下当月收益情况,我开始把大量的干扰因素【多巴胺铃声项目】驱逐出我的创作世界,而我过去2年的肤浅,也正是它们成就的。

而这里的方法论:“假设没有收益,我还会做这些行为吗?”,用这句话来对标审视一切行为,我发现我当时每天发一条动态,也是为了销售课程,我一开始知道遮蔽,但是我同时也找这个行为找了借口:“我要发一条有用的动态”。

我坚信我在做有益于用户的事情,其次才是收益,这就是动物脑主导下的自我欺骗,它极其隐蔽,即使我不断地解剖遮蔽,但是我依旧被这样的借口遮蔽。

直到我反过来假设:

  • “假如没有收益,我会怎么做?”;
  • “我还会继续发这样的内容吗?”;

答案是:“不会”,因为它无法真正改变用户,而且很多时候,我也是为了发而发,它不是系统的整顿,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益,而不是在真正有益于用户,这种自我想象中的对用户有价值更多的就是为我的行为找的借口。

当我这样子自问与假设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行为它首先也是为了自我利益的,只是动物脑主导了前额叶的解释者为这个行为找了个“全力以赴”的借口,让我真的相信在做对的事情。

于是,我继续用这个方法来质问我的创作:

  • “如果没有收益,我还继续写这篇文章吗?”;
  • “如果不是为了收益,如果没有收益,我会如何创作?”;
  • “纯粹地为了共同体创造价值,那么它应该是怎么样一个状态?”‘

很显然,如果没有收益,我以前的很多文章是不会创作的,因为它就是为了收益而去创作的,但是我在那个当下,却是坚信自己首先是在为用户创造价值的,而不是为了收益。

反过来,我如何确定我现在不是处于遮蔽状态?不是为了自我的名利?

而答案就是:“即使没有收益,即使最终不出书,我依旧会创作这些内容”。

因为这是最有价值的内容,我把它系统解剖出来后,我自己就能跳出这个遮蔽,而它也一定能够帮助大量跟我一样的人,这才是真正的为共同体创造价值。

在我不断地把所有这些遮蔽一个一个解开后,我相当震惊与感慨,因为即使对大脑原理如此清晰与每天精进的我,也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处于遮蔽之中,那么可想而知它到底是何等强大的遮蔽力量,这让我深感这件事情的深刻意义。

特别是随着我一点一点把这些束缚解开后,我开始发现一个真正强大的自我,我开始能够达到相当高境界的纯粹琢磨与思索了,而这样的状态反过来又让我可以更为清晰的对接着一切控制能量。

引发多巴胺铃声项目的警惕感

动物脑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对多巴胺铃声项目特别“较真”,几乎所有被建立起来的链接它都会认为就是那个“源念头”,就如狗听到铃声时,就把铃声认定为食物一样,这种认定是一个信念,也就是它是有程度大小之分的,表达为“想要的程度”,比如我曾经每天都会去关注“粉丝数”,因此粉丝往往意味着认可认同,他们更有可能成为我的付费用户,而粉丝数几乎是跟发布文章后的阅读量成正比的,文章的流量多了,粉丝增长也会多,这进一步推进我去追逐阅读量,而每天的阅读量主要就是发布频率和标题决定的

于是,这两个指标成了我过去2年的规定者。

当我们的念头被建立起来的时候,最麻烦的事也随之发生“所有与之对立的东西,都变成我们害怕的”。

正如我前文指出,当我在做所有那些跟这两个指标无关的事情时,我的内心时刻都有一股焦虑感与逃离感。

  • “如果这两个指标相关的事在做的过程中被中断,它甚至会激发我们的愤怒。”;
  • “如果这两个指标有可能发生意外,我们就会坐立不安,然后想办法去阻止意外发生”;

当这两个指标的想要念头特别强烈时,它同时也表达为我们特别担心,特别害怕,此时被中断我们就会更愤怒,意外发生时,我们也会更恐慌,我们的所有精神压力,失眠或身体的种种亚健康,几乎都跟这个原理有关。

正如我在前文指出,当我们面对源念头的时候,动物脑想像的是快乐,因此,我们不可能对源念头下手,但是我们却可以带着觉察意识去直接感知这些源念头所建立起来的铃声项目给我们带来的种种具体的情绪困扰

这就是解决人性方案的一个重点,带着觉察去感受这种铃声项目是如何让你产生情绪的,感知它们是如何让你时刻焦虑不安与恐慌的,甚至意外发生时,你又是何等的暴怒的。

这个道理实际上大家也都懂:

  • “当我们发现自己生病了,身体很差了,我们就会开始运动或注意保养”;
  • “当我们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某个行为,某个念头是如何让我们痛苦的,我们就会开始警惕这些念头”;

比如,我还研究如何最大限度的开发大脑的潜能,我如何才能把大脑的能力最大限度的运用到创作上,我如何才能创作出一流的作品,或者更直接的地,我如何学习,效率才是最高的。

然后我回顾我过去20年拼命努力的生涯,我震惊地发现,我的学习之所以全部无效,恰恰就在于推动我拼命努力的背后那股想要的力量,问题恰恰就在“拼命努力”这四个字上,因为我的所有的努力的目标,都是为了获得自我的结果。

正如我全力写文章就是为了获得收益一样,那么所有这些强烈的想要以及强烈的害怕得不到的恐惧,时刻都笼罩在我学习或创作时的大脑上,使得我无法安静地让大脑运转。

反过来,当我现在越来越走出这股焦虑感的控制后,我才发现原来大脑是需要多么宁静的内心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它的潜能的,因为我们的前额叶精密逻辑在运转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干扰,它立即会被中断,任何一点焦虑感,都会影响它的效率。

这种前后2个状态的对比,让我相当震撼与震惊,因为我在过去20年是如此的拼命,但是却都是低效的努力,而它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内心的欲望所形成的大量念头和多巴胺铃声项目。

说得直白些,我的问题恰恰就是一直都在狂奔,被主导着,在其中而不自知地拼命努力着,这股背后的力量使得我无法真正的调动出大脑的最大潜能。

这种前后大信息量的整顿,所获得的对念头及多巴胺铃声项目的强大遮蔽力度的震撼感,就足以最大限度的提升我们去全面的审视念头的能力。

念头的“锚定原理”

大脑的锚定原理在生活里面是最为普遍的现象之一,比如“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讲的是,卖家在开价的时候,会把价格定高些,而还价者太砍价的参考线,往往就是卖家的价格,比如还价一半。

坐地还钱,讲的就是作为消费者,当我们懂得这个原理的时候,在砍价的时候,不要以商家的价格为依据,而是要给出一个较低的价格来砍价。

那么这里的原理是:商家试图用一个较高的价格来“锚定消费者”,因为常人砍价往往就是对半砍,或者80%,参考线就是商家锚定的价格。

反过来,懂得这个原理的消费者,那么他首先可以避免被商家锚定,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去还价。

于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你是那个被锚定者呢,还是锚定别人者?你是否具备”反锚定”的能力?”

比如我前文指出的几乎所有信息类平台推荐信息都有24,48,72小时机制,也就是每篇文章在第一天发布的时候流量是最大的,然后按天大幅度下降,72小时后,流量几乎接近于没,于是三天的这个机制,几乎主导着我过去一年多的创作节奏,同时也直接规定着我的心理神经紧绷的状态。

如果我到了第3天文章还没完成,那么此时我的焦虑感会明显增加,到了第四天,我往往会有一个“必须”的念头:“在第四天,必须写完它”,这股着急的情绪会使得我仓促输出,甚至都不舍得停下来思索,如果我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被家人中断,我往往会发脾气。

比如我在过去2年,每天午休后,几乎都会有1-2个小时的喝茶琢磨时光,到后来,我就一直在感知这股焦虑感,因为这个喝茶状态是跟创作频率是对立的,因此我早期在喝茶时,往往不到半小时就赶快逃回我的创作,这股逃离感,几乎就跟发布文章的72小时机制成正相关。

如果我3天都还没写出一篇文章,那么此时即使我强制自己坐在那里喝茶,但是我的内心也笼罩着一股强烈的焦虑感。

其次是标题,如果是以纯粹创作或出书的目的来说,标题几乎是可能忽略的,但是现在我是为平台创作文章,而平台分配流量的核心机制,就是标题,于是,标题成了我过去2年主要的琢磨对象,同时平台给每篇文章3次左右的修改标题机会,如果发布后的流量不理想,那么此时我会相当紧张的沉浸在改标题的节奏里面,我过去多次的失眠就是它导致的,还经常陪着橙子时跑神到琢磨标题上。

锚定原理的“升级”特征

这是大脑多巴胺的快感原理决定的,在我们每一次经历后,大脑都会记住该经历的快感,然后大脑会期待继续获得同样的快感,有“更多”当然它会更快乐。

比如我早期在某平台创作的时候,发布的文章就只有几百流量,可能500左右,然后我就期待“有1000就好了”,结果有一天,得到了2000,此时大脑会特别快乐,于是它把期待调整到“希望此后都能有2000流量”,如果确实能达到几次,那么它就开始期待更高了,比如3000甚至5000。

这就是大脑的升级特征,对大脑来说,它要保持跟以往一样的快感,那么它必须升级,比如你的工资从5000元涨到6000元,你会特别快乐,但是如果你此后一直拿6000,那么大脑就会“无感”了,除非升级到7000,它才会得到之前那种升级的快感。

当我们的快感是来自于这类物质刺激时,那么它就具体在我们必须不断地升级得到更多的物质,比如抽烟喝酒或者赚钱。

几乎所有的运动都具有升级的特征,比如更高更快更强,这就是为什么运动会让我们乐此不疲的原因,大脑在运动的时候,是有快感的,特别是跑步,它就严格具有大脑锚定原理的三步曲:

  • 锚定;
  • 升级;
  • 反馈;

锚定原理的“反馈”

得到结果就是反馈:

  • 想要的预期跟结果想符合时,大脑就快乐;
  • 预期达不到结果时,大脑就痛苦;

因此,反馈的时候,必定伴随着大脑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

我曾经跑过2年左右的马拉松,在那段有节奏有规律的每天训练中,你会发现,每隔一段时间,比如一个月,我的各种指标就进步了,比如同样跑10公里,同样的心率,我的用时不断地在减少,因为同样的心率表征同样的身体资源调用程度【即辛苦程度】,这说明我在进步,我跑得越来越快了。

这种感觉可以不断地升级下去,而且一段时间后,我们就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进步,此时我们就得到了反馈,会觉得自己在成长,大脑就是快乐的,我们会觉得人生充实。

因此,训练马拉松虽然很辛苦,但是大部分的跑马者,几乎都是乐在其中的,因为相比没有进步的枯燥乏味的重复性工作【工作就是为了混日子,为了拿工资养家糊口】,大脑反而在跑步或运动中得到了成长感与价值感。

因此,很多人会说,跑步后,他变得更自律了,特别是跑步是一项可以不断升级下去的游戏,很多其他运动项目也可以实现升级的目的,但是它不像跑步如此可控,反馈如此清晰,因为只有得到清晰的反馈,大脑才能够得到价值感

比如我在发布文章前,会有个对流量的预期值,这个预期值往往是参考前面几期的,特别是刚过去的那期,发布文章后,得到了流量的结果,就是我的反馈,此时我的念头或心理预期值会被最新得到的结果重新锚定。

但是我发布文章追求流量的这个现实跟跑步最大的区别在于,跑步几乎是可以一直升级的,可预测的,而发布文章所获得的流量,却不是可控的,甚至是极有可能出现大的波动如倒退的。

于是,这激发了大脑的另一个机制,一旦意识到可能发生意外或者发生了意外,大脑就通过分泌去甲肾上腺素来驱动我们去“解决意外”,确保意外不发生,确保事件是按着我们的预期发展。

或者确保意外发生时,我们不会完全蒙了,而是有备选方案的。

比如最有可能决定我文章流量的,就是标题,于是标题成了我创作文章之外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甚至我有时候,还会为了标题而创作,加上平台允许修改3次标题,于是当文章流量不理想时,改标题成了我的最大的事情。

大脑趋利避害的特征

对大脑或者我们的生存来说,我们最需要的环境就是稳定,安全稳定是我们人性里面的最大的诉求之一,大脑的去甲肾上腺素机制很大程度上就是为这个诉求而生的,因此,它具有如下这几大特点:

  1. 用恐惧来驱动我们去关注意外;
  2. 当意识到意外可能发生时,驱动我们去想办法,以降低意外发生的概率;
  3. 当意外发生时,确保我们有备选方案;

第一点正是升级不成功大脑就会痛苦的原因,比如我在网上发布文章获得流量赚取生活费的方式,它就不具备可以一直升级的特征,而且恰恰相反,它经常出现大的波动,有些文章可以达到几万,而有些文章几百,这些意外往往让我相当恐慌,使得我更努力地去琢磨标题,然后我开始探索更多的出路【准备更多的备选方案以应对意外,提升抗风险的能力】,比如开发更多的平台,如小程序,公众号和知识星球这类跟信息平台不一样的方向,包括我近一年来全面主导的打卡反思与每日觉察,它某种程度上,也是逃离文章被平台劫持的体现。

比如我现在以写书的出发点的创作,不再以文章为单位了,因为我现在不需要把它们拿去信息平台发布了,于是也就没有此前一直笼罩我的那股被动驱动力了,这正是我这2年来一直在尝试追求的,纯粹就是为了创作,焦虑感极低的创作。

本质上,它也可以说是我以文章的创作方式的备选方案,因为我除了写书,偶尔还是需要写写文章去发布的。

这就是我们的大脑,它会自动化地追求这些东西,它在我们的情感里面体现为快感与痛苦,这些情感在背后不自觉地驱动着我们,驱动大脑自动化地追求快乐,逃离痛苦,排除意外,准备备选方式,以确保一切都在可控范围

比如我之所以会跑上马拉松,是因为我当时的事业处于低谷期,找不到任何成长感与价值感,大脑相当痛苦,于是它在马拉松上找到了这些感觉,并且疯狂地爱上了它。

有很多咨询我的朋友,经常问我如何解决沉迷赌博抽烟喝酒游戏等恶习,而解决方案却很简单,不是去压制这些行为,而是要为大脑找到快感的出路,很多人一提到戒烟戒酒,就把关注点都放在强制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上。

但是我们之所以会迷上抽烟喝酒赌博,核心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大脑痛苦,特别是与我们名利相关的事业找不到任何价值感或成长感,甚至是充满挫败感的,此时大脑就最容易逃离去找快感。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在过去2年如果创作的文章发布后达不到预期,甚至出现很大的波动时,我的大脑就会特别痛苦,此时我最容易逃离去吃零食。

甚至有时候,一打开后台的收益数据,发现昨天零收益,此时瞬间就痛苦,不自觉地就烦躁,大脑就会有一股不想创作或者去看电影或娱乐的情绪倾向。

以追求结果为导向的创作,那么大脑处在创作时,它也是枯燥的,因此,我以前的创作状态往往无法长时间的沉浸,更无法花较长的时间琢磨一个话题,我有时候也会在创作的时候,停下来去吃零食。因此它最终也体现在我以前的那些肤浅的文字上。

这就是大脑趋利避害的特征,也是我们最大的人性之一。

有很多父母经常苦恼孩子沉迷手机,沉迷游戏或视频娱乐,然后想方设法阻止或限制孩子接受这些东西,殊不知,如果孩子在学习上找不到价值感,找不到知识的力量与学习的成长感,那么他是一定会逃离的,有些孩子逃离方式健康些,比如运动,因为他会打球,而有些孩子不会打球,那么他最容易逃离到手机游戏或视频上,要么它就会逃离到吃上。

大脑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它要快乐,一痛苦的时候,它这种要快乐的倾向就特别明显,而手机上的游戏具备升级与新奇的特征,它最容易让大脑获得快感,还包括成年人的抽烟喝酒赌博零食美食,这类低层地动物脑层面的快感是最容易获得的。

我曾经在2020年大年30那天陪家人外出旅游,当时我在酒店写了一篇文章,我说旅游之所以如此有吸引力,正在于很多人的工作是重复乏味混日子类的,而旅游之所以对我没有吸引力,正在于我的大脑在纯粹创作的时候,它时刻都是处于发现新奇的状态的,时刻都是快乐的。

比如橙子现在快8岁了,我们很少在他面前刷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视,我要确保这些最容易让人沉迷的东西不在孩子早期的生活里面出现,其次,我要给他的大脑找快感出路,比如我跟他娱乐性的玩各种运动:“羽毛球,乒乓球,篮球,轮滑,网球…..”,他几乎做所有事情都是快感地,沉浸在其中的,画画,听故事,游戏,做手工,做包子做面条,写字,甚至是做家务,我也试图通过用感恩之情来驱动他去做,而不是强制与命令。

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对各种外在的诱惑存在担忧,但是我非常清晰这里面的大脑原理,因为一切的核心孩子积极探索的那一面,保有他对这个世界一切的好奇心,因此任何沉浸它都是短暂的,他都会有一个头,沉浸一段时间后,大脑就会觉得无趣了,此时要有事情可以让大脑出现,当然,最起码大脑出来后,不需要再去面对原先那些枯燥痛苦的东西。

痛苦的求学生涯

大脑的这个机制,给我的求学生涯造成了大量的痛苦,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和大我三岁的哥哥,还有小我一岁的妹妹几个人在老家上学,父母在外地做生意,每年寒暑假我们才会去到他们身边,当时我们的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于是我们就自己几个小孩生活。

这个背景奠定了我的童年,我甚至猜想它几乎决定了我的性格,没人管的孩子,因此,我就疯狂地玩,90年代的乡下还是较淳朴的,于是很多玩耍也是相对健康地,比如运动和游戏,因此,我在童年就会羽毛球,乒乓球,篮球,台球,游泳,还包括当时的各种至今都存在的经典儿童游戏和电子游戏,甚至也开始跟着村里的大孩子赌博。

总之,我几乎一直玩到初二,这是我童年的一条主线,在所有这些事情上,我的大脑都是快乐的。

但是对于文化和世俗来说,我的这些行为,都是坏孩子的标准,都是不对的,甚至有邻居对我妈说:“你家这孩子,要小心,以后可能成为坏人,经常带那么多人到家里玩”。

而大家一致认为“对”的事情就是读书,于是母亲经常告诫我要好好读书,否则就去做那些辛苦操劳的生意,如像她一样卖猪肉。

因此,我童年的第二条主线就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学习,强制自己去抵制所有的那些沉迷”;

我当时的学习,就是为了考试与分数,从来也没读过什么绘本,故事或名著,因此,我的学习从来都是痛苦的,它就是为了记忆那些无趣的知识。

这两条主线,成了我童年的两个特征,别人给我灌输了“对错”两种价值观,然后我自己去执行它们,但是所谓的错,大脑却是快乐的,所谓的对,大脑却是痛苦的

这种正反两面的反差,成了我当时长期内心斗争的根源。

因为没人管我,而我在早期又一定抵制不了玩乐的诱惑,于是我就去娱乐,游戏与“放纵”,每到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下来后,我就会开始自责,自我攻击,我会在日记里面这样告诫自己:

  • “某某某啊,要醒过来了啊,不要再沉迷了”;
  • “过去的这个星期,我又学到了什么,我似乎又虚度了”;
  • “难道你就这么弱吗,连这点诱惑都抵制不了,还想变得强大?”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 “你再这样玩下去,以后是没有出路的”;

每每自我反省完,我就会强制自己开始读书,我经常为此惩罚自己,比如在周末的时候通宵读书,很多时候,过度的放纵,会使得我心虚,觉得在浪费生命,浪费父母的血汗钱,因此,自我惩罚往往就是为了弥补虚度与放纵所带来的良心不安

又或者说,当我的大脑忍不住做那些所谓“错的”事时,它就会良心不安,此时它要良心安,就得做“对”的事来平衡,这就是我当时无解的出路,大脑有快感的事会让我良心不安,良心安的事却让我痛苦。

这个无解的现象,造就了我持续10几年学生生涯的反思反省习惯,它最终也形成了我现在极其强大的执行能力与意志力。

我几乎一直玩到初二,当时面临人生的转折点中考,母亲说:“考不上,就出来跟我卖猪肉吧”,于是开始恐慌了,突然有一天,我下定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于是,我断绝了当时所有的朋友关系,我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要好好读书了”,还包括当时刚刚萌芽的初恋,我选择了全力以赴,一心只读“圣贤书”。

于是,从初三开始,我的全部精力都在读书上,我几乎是全年级最勤奋的那个人,但是我的基础极差,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的成绩从来都只是中游,后来中考勉强考上了一所高中,在随后的四年高中中,我保持了初三时的极度自律与疯狂。

但是现实依旧是,我所要的分数与成绩,没有与我的努力成正比,这让我相当痛苦,我甚至经常在日志里面批评我追求成绩的世俗,还告诫自己要注重素质,品德与修养,而不是只是读书考试。

在高二的那个暑假,这种痛苦达到了极点,我决定辍学,我当时读了很多名著和名人传记,我坚信凭借我坚定的意志力,我一定可以走出一条路,但是辍学的那一个学,我却是迷茫地,加之不断有打电话给我父母催促我回去读书,他们说:“这孩子功底还是可以的,不读书了可惜”。

问题的根源:以结果导向型的念头

某种程度上,我的辍学是大脑逃离痛苦的一种体现,它跟我在上一份创业卡住的时候逃离到跑步,在跑步的世界里面找到价值感与成长感是同一个道理。

正如我前文指出,我们这之所以沉迷抽烟喝酒赌博游戏娱乐与美食,恰恰是因为我们在事业或工作学习上找不到任何一点价值感与成长感,甚至是挫败的,大脑处于极度的痛苦状态,它就越容易逃离,越容易沉迷在动物脑层面的娱乐上。

因此,解决上瘾或沉浸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解决我们在事业,工作或学习上的痛苦,对我学生时代的求学生涯来说,它几乎是无解的,我当时也不具备解开它的能力,因为它意味着,我不能为了结果而学习,不能为了考试与分数去记忆知识,不能为了名。

只要是以自我的结果导向型的念头的读书,它就必定落入跟我前文解剖的我在创作时被劫持的状态一致。

比如我在一年前为了发布文章获得收益这个结果而去读书时,我的内心也时刻笼罩一股焦虑感,它跟我在创作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外界的大量的已经建立起来的多巴胺铃声项目,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恐惧感,时刻在扰乱我的内心,使得不管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是仓促的与焦虑的。

前额叶总裁脑发挥作用的首要条件:“内心宁静”

我们可以把前额叶的总裁脑理解成公司的一把手总裁,把本能理解为公司的员工,团队,部门甚至分公司。

当我们在生活里面的时候,信息大量涌入我们的大脑,此时,在同一时间,大脑一定是靠着本能的自动化快速对接各种各样的信息的,因为只有本能的这种高效率的自动化,它才能够在同一时间对接多个线程事务,它跟我们的公司一样,同一时间,有无数的员工在同时工作着,在同时对外对接信息。

但是总裁只有一位,于是,所有本能员工就会根据当下事件的重要程度排序,然后轮流对接总裁。

只要我们在生活里面的时候,总裁是快速地在本能员工里面切换的,它在协助每一位员工去更高效的执行它的自动化,提升它的效率,去更好的实现升级,正如前文的锚定升级反馈原理,它进入【对接】某个本能员工,就是在关注个指标,比如我创作文章时的标题,此时,它就在琢磨如何取一个好标题,取一个好标题要注意什么,有什么原则,以前取的标题为什么有些流量多,有些少,流量多的好标题,到底好在哪。

总裁脑需要琢磨清晰所有这些问题的话,它是需要整合大量以往的经验和信息的,同时也需要查阅人性原理的相关知识点,甚至到网上去看一下那些好标题到底是踩重了什么人性原则。

总之,这是一个极其烧脑耗时的精密琢磨过程,而它仅仅只是琢磨一个标题,如果大脑要的是结果,那么几乎所有的过程,它都是焦虑的,想要仓促与快的。

此时,前额叶沉浸在一个事情稍微久一点的话,即意味着我写一篇文章将消耗更多时间,而这恰恰是违背平台72小时推荐机制的,只要意识到我3天内写不出一篇文章,这个发布频率的本能员工,一定会冲进总裁办公室,中断总裁的琢磨标题进程,独裁的强制总裁加快进度,因为此时它是第一重要的事,总裁不得不听他的

这就是念头的威力,当我的大脑里面已经建立了一个72小时内必须发布的一篇文章的念头时,这个念头的不成立【意外发生】,就会让我们产生一股恐惧,以驱动我们去解决它。

此时,恐惧激素具有最高级别的权利,因此,它也会呈现为随着时间的流逝的一股越来越强大的焦虑感,我们越来越焦虑 ,直到我们加快速度。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时常会规定读书的时间,比如要求在一星期内读完一本,一个月内要读多少本,那么在应试教育的求学阶段,所有的学习也都是结果导向型的,比如一个小时要看完某一章,要完成该章节的习题,然后下一个小时英语,接着数学,物理…..

因此,结果导向型做事最麻烦的问题是,我们的所有精力都会被与这个结果相关的多巴胺铃声项目牢牢地控制住,并且所有这些延伸出来的大量的项目,又会形成一股恐惧力量,时刻干扰着需要沉浸琢磨的总裁脑,这个现象,最大限度地限度着我们大脑的最强大的潜能。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学生阶段会如此痛苦的原因,我拼命地读书,但是大脑却从来都是焦虑与仓促的,我的读书从来都不是为了知识本身,而是为了分数以及它背后的名。

此时,我从来不具备纯粹沉浸与琢磨的能力,更可怕的是,这股焦虑感,不仅笼罩在我的学生生涯,我毕业后的所有工作,事业与读书,几乎也都笼罩着这股被动驱动着,我时刻被它推动着,从来没有停止过,焦虑感从来都没有远离过我。

“利”背后的“名”

至此,表面上我都在描述我创作文章获得收益对我的驱动与干扰,但是我在后来更为全面地觉察后,我发现“利”还不是根源念头,因为它的背后还隐藏着“名”。

老子把它表达为“争”,对于农业文化来说,争得名,就意味着利,因此,在我们的文化里面,争深深地扎根在我们的本性里面。

大脑记忆知识的核心原则:情绪情感

实际上,想要取一个好标题,是有大学问的。

在这两年的创作文章期间,我认为经常在琢磨标题,但是这种琢磨却从来都是在本能欲望的主导下进行的,因此它也注定了总裁在整顿信息琢磨的时候,深度与广度也是有限的,因为我的内心在以前从来就无法达到那个极为宁静的纯粹的琢磨状态,因此,我从来没有把取标题的底层人性原理琢磨清楚,但是我以前却是认为自己是懂的。

直到最近几个月,我才彻底搞明白了大脑记忆力的核心,以及大脑理解世界,对接世界时的原理。

比如,为什么大脑看到某个标题,它就会去点击,为什么其它的不点击?

比如即使是现在的我,会在创作前或创作后,打开创作平台的后台【我知道这是劫持,会形成干扰,因此我减掉了创作时的查看】,我往往会第一时间看有没有读者私信我,而它之所以抓我的注意力,在于这类用户最有可能成为我的付费用户。

这就是大脑的想要,

平台的这些机制,在某种程度上,推动我去琢磨写出一个能够吸引眼球的标题,推动我去研究如何根据人性的原理来取标题,而我发现,它几乎也是大脑锚定原理的体现。

比如我取标题有如下这几个原则:

  • 新奇,悬念,好奇心;
  • 一个具象的非抽象的可想象的情景或图景【跟真实生活密切相关】;
  • 类比;

对“加法”的警惕与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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