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乔布斯一生的一句话

乔布斯有一句话,不仅具有可以帮助我们摆脱本能遮蔽的作用,而且还可以帮助我们调动最高的智慧,进入最纯粹的思索境界。

乔布斯说,他在17岁的时候,读到了人生中最有智慧的一句话:“假如今天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你还会做你今天即将要做的事情吗?

乔布斯说,连续33年,也就是直至他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他每天必定自问自己这句话,他说如果连续几天答案不是肯定的,那么他就知道自己必须改变了。

这句话的核心在于,动物脑的其中一个特征就是它只关注当下的利益,而人只要引发临终前终极人生追问的情绪,他的前额叶立即会活化,他可以立即从沉浸在动物脑的各种情绪里面跳出来,去权衡利弊更多信息量,一下子会看清楚很多问题。

动物脑往往会害怕害那,导致我们一直低头看路,而忘记了其实真正重要的是抬头看路,当我们在追问人生意义与死亡的时候,正如乔布斯所说的,所有的虚伪的东西,所有的原先的人生失败,如名利,得失,虚荣心统统会变得不重要了。

留下唯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过一个有意义有价值的人生,只要我们一进入这个情绪,我们会看得很远,也能看透很多表层的虚幻的东西。

只要我们一提醒自己问一下自己这句话,我们就立即会进入这个状态,我们会立即觉得眼前的困难,眼前的那点面子与所谓的害怕,完全是可以忽略的,此时,你才会去考虑,到底真正重要的是什么,真正值得你花时间去琢磨的是什么,真正能够让你内心觉得有力量的东西是什么

于是,只要你能够问一下自己这句话,你就能引导自己去往相对更正确的人生方向去前进,而不是沉浸在眼前的得益得失里面。

本能的遮蔽性

所有伟大的人物,都在讲着同样的话题。

稻盛和夫说:“人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自我反省,否则人这个物种一定会堕落”。

孔子说,人要慎独,意思是真正对人起决定性作用的,是自我的约束,自我控制,也就是意志力。

而如果你通读并且深入的理解了道德经,那么你就能感觉到,老子通篇都在批评人性,并且最终给出了三宝的解决方案。

如果通读了我的《第一性原理的思维模型》,你估计就会明白,我整个专栏都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不断的从各个维度讲遮蔽性,包括但不限于:基因的遮蔽性,文化的遮蔽性,底层动物脑的遮蔽性,本能潜意识等。

我不厌其烦的讲遮蔽性,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必须从各个维度清晰的认识它,因为只有看清楚你的敌人在哪里,有什么特征,你才知道你要如何去应对它。

爱比克泰德:“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是囚徒,被囚禁在现世的肉体之内”。

叔本华说:“人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却不能得偿所愿”。

爱因斯坦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深受这句话的启发,“当自己或者他人深受苦难时,这句话总能给我带来慰籍,并且成为无穷无尽的宽容的源泉。”

遮蔽性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它成为每一个想寻求智慧的人首先必须面对的第一关。

反思与冥想

我们先把这个遮蔽性,先假定为本能,实际上,遮蔽性广泛存在各个层面,从底层的第一性原理出发,一路表达,最终表达为人性,而本能就是人性里面其中的最重要的一环。

因此,实际上,每一位想寻找人生答案的人,他首先就必须面对本能。

然后,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智慧都在介绍反思与冥想这类工具,我在基础篇实际上也有详细的介绍,但是更多倾向于交待底层的理论。

但是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即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关键步骤在哪里

或者说,人人都在强调反思与冥想,那么反思与冥想里面,最重要的是哪一步?

乔布斯的话给了我灵感,追问人生意义,是一个最强大的思维工具,它可以塑造最强大的意志力与行为能力,它是一个最有效的可以超越本能遮蔽性的思维工具,而它发挥作用的关键点,就是我们的前额叶。

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们会发现,越是伟大的人,越是会每天追问自己这类话,或者是越是对这个问题有着清晰的答案。

稻盛和夫把这句话奉为人生箴言,而乔布斯每天追问自己的那个话,实际上,也是在问,人生活着是为了什么。

所有伟大的人,都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越是意志力强大的人,越会自问人生是为了什么,而这里竟然是有科学道理的!

这里重点的原理是通过前额叶来压制本能动物脑

我们知道,人每天几乎所有默认情况下,都是自动化本能主导着作出决定的,这些情况下,前额叶也会顺从本能,抑或许,即使前额叶觉得本能做出一个决定,感觉不是很好时,但是前额叶此时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或者方法来反驳本能所作出的决定,因此,它只能默认本能。

这里的描述比较抽象,举例子:

比如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在老家上学,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因此,我自由自在,此时15岁左右,于是,可想而知,没有任何外力约束我,我可以为所欲为。

实际上,我并没有为所欲为,我的前额叶是自己的约束,而我实现的方式就是写反思日记。

比如有沉迷网络游戏的同学,把我也拉去地打游戏,这就是本能的诱惑,所有的沉迷活动都是对大脑本能动物脑层面的诱惑,如作用于我们的快感中心伏隔核,我们的所有抽烟,喝酒,食物及性都是多巴胺在这个脑区域的过度活化,从而使得我们沉迷其中而出不来。

对于大脑来说,一旦一种活动能不断的产生快感,那么它就会一直要追求更多快感,因此就表达为喝越来越多的酒,抽越来越多的烟等,打更多更高级的更有挑战性的游戏等。

而我由于没人管,因此,我必须自我管理,在长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反而因为自我管理而不断的运用了我的前额叶

正因为没有人管,因此,实际上,很多本能的诱惑,在早期我是抵制不住的,比如我也跟着同学去玩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游戏,但是每次沉迷完这类被我当时自称为是“浪费时间”的娱乐后,我均会相当自责与懊悔,因此,我形成写反思日记的习惯,并且在日记中不断的指责自己的这些放纵,指责自己浪费生命,并且多次在日记中自我激励,立志等。

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放纵后自我指责,而有人管的孩子,放纵后父母会指责,这反而使得这个孩子不会自我反省,从而失去了训练前额叶的机会

我从9岁左右就和兄妹们自己在家乡过日子,从那时起,就相当于没人管的状态,于是,乡下的那些小孩的所有玩乐项目,我几乎都经历过,而正是因为这些大量的沉迷,使得我不断的不自觉的运用了前额叶来调控自己的这些本能。

说直接点就是先放纵自己一段时间,然后人就会觉得是在虚度光阴,然后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只是当时还小,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于是就不断的在这两者之间形成一种内心斗争。

最终的结果是,我的前额叶的自我调控能力,竟然在十几年间被强化起来,形成一种无比强大的自我调控能力

而当我在反省的时候,我就会问自己,这些沉迷与快感有意义吗?在沉迷的时候,你会如此的快乐,但是只要过后,你就会后悔与不安,你会觉得浪费生命,相反,如果你能沉下心来阅读一本书,虽然过程并没有玩乐那么有快感,但是你却是能够觉察到充实感的,它跟我写一篇文章能够帮助到用户的文章的道理是一样的,当我们能够不断的去觉察到这种心性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真正能够为人生带来长期价值与喜悦感的,正是作用于前额叶的这种感恩与回馈。

大量的内心争斗

没有人能从一开始就拥有强大的意志力的,所谓强大的意志力,是在长期的自我内心斗争中,建立起来的。

而这种长期的内心斗争过程,就表达为不断的运用前额叶去压制本能动物脑的过程。

我在初一升初二前,几乎是疯狂的玩。同时也在不断的自我指责,实际上就是前额叶在发挥作用,只是此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抵制动物脑的本能。

当时的成绩几乎不可能考上高中,母亲说:“考不上,就出来跟我卖猪肉吧”。

这句话成了我人生的拐点,我对所有的玩伴说,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要读书了。

于是,从那以后,我成为了全年级那个几乎是最勤奋的人,但是由于长期没认真读书,基础极度薄弱,因此成绩一直处于勉强地步。

我现在才意识到,从那时起,前额叶已经形成强大的能力,长期的运转强化该区域的神经元,使得它极容易被活化,我几乎可以控制自己去自律的做任何我认定的事情,并且极其坚定

因此,即使在高中时,我依旧相当迷茫,也相当反感为了考试而读书,但由于上大学是一个农村娃的唯一出路,于是,我在高中,依旧成为出了名的年级最勤奋的人,没有人知道为何我能如此拼命与自律,我只知道我的路在书上,只是另一方面,我极度厌恶考试。

上大学时,当同宿舍所有人都在打游戏看电影时,我则在拼命的学习各种网络技术,学习英语,学习任何我认为可以增加我毕业后竞争力的东西。

毕业后,这种势头一直保持,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被我拿来充电,只是不管在高中大学也好,毕业后的十年也好,我并没有一个清晰的人生目标,或者说,我并不知道如何给自己立一个伟大的梦想,毕竟,由于社会环境与家庭环境的原因,我的动物脑的自我贪欲也是极为强大的。

因此,即使毕业后,我一直处在这两者之间不断斗争。

我只是知道我必须学习,但是我不知道该具体学习什么,对我未来才是最好的,于是我几乎什么都学。

这段时期接近20年,并不是说我在这段时期就完全能做到100%自律,或者自控,只是说,一旦我发现我沉迷在本能的遮蔽里面时,我能大量密集的调动前额叶形成对本能的反思,然后不断在这两者之间斗争。

长期的这样的斗争,使得我的前额叶开始慢慢占据主动权。

意义与价值

反思这段时期的经历,我发现这种压制,不是所谓的无厘头压制,而是相当于开辟了另一条新的路。

比如,我在迷茫找路的那段时间,几乎是一年半载就要换一个项目,一旦我确定一个项目可能对我未来有用时,我就会疯狂的投入时间与精力去学习,而一旦我意识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或者吸引力时,我就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个项目上。

这正是前额叶的特征,它必须有价值或者意义。

比如学英语,我从来不是为了考试,即使其中也带着为了考试的目的,但是我给英语的定位是应用,因此,我花了大量的时间英语上,比如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竟然每天花了4-5个小时在练习口语与听力。

上大学后,英语依旧是我一条主线,我认定它将是我未来的一个有力的工具,甚至还想着有可能从事与英语相关的行业,因此,英语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而其他各种项目的寿命就短很多了,比如营养师,网站开发,ios开发,体育项目网球与轮滑等等,都是我一度疯狂学习的项目,而当意识到它对我未来没有价值或者意义时,我就会切换项目。

我在所有这些时期,完全不知道前额叶这些东西,我只是跟着本性走,跟着内心某个不是特别明确的梦想走

再加上我的成长环境导致我在不知不觉中强化了前额叶,使得我在后续的所有十字路口时,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对本能遮蔽的压制,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控制。

而所有这些,就起源于,

当时不明确的内心追求,我想要人生过得有意义。

人生意义

前额叶的这些道理,我是近一年来才全面搞清楚的;

而在这之前,唯一指引我的,就是我心中的那个人生意义,我不想虚度人生,只是在搞明白所有这一切之前,我确实走了大量的弯路,我并不清楚,到底人生意义是如何具体体现的。

因此,实际上有相当大部分的时间,我所谓的追求就是为了自己,我无法搞清楚欲望与利他这些层面的关系,我更多的是处于欲望与前额叶之间的内心斗争中。

但是正是这种不断的内心争斗,一方面强化了我前额叶的自我控制能力,而另一方面,把我引导到了我目前的状态。

而回顾过去这20年的状态,它有些类似我沉迷游戏时的那个片段,正是因为沉迷游戏,使得我的前额叶感受到了它的无意义与空虚,而正是这份无意义与空虚,使得我拼命的努力去寻找那些有意义的,充实的东西。

而人生,就是在这样的不断争斗中,走过来的。

乔布斯说他17岁开始,就不断的通过追问人生意义,来帮助自己走出本能的遮蔽,从而不至于迷失方向,这是他成就一切的关键。

人文主义精神

那么我们就有个问题,为何追问人生意义,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并且我还认为,追问一个合适的人生意义,会产生一个强大的人生动力与意志力

某种程度上来说,符合天道的人生意义,最能产生强大的动力与意志力

而我在前文指出,我在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一个很清晰的人生意义,我也有那个伟大的人生梦想,但是它们却不是我的唯一,因为我由于信息量有限,无法去坚定那种美好的为世人为社会奉献的梦想,我一方面拥有这样的梦想,另一方面,我骨子里也拥有一股不服输不想虚度人生的强烈冲动,这些有些混乱的人生梦想,推动我在迷失里面不断探索,到最近一年,我理清了思路,并且开始调动那个我现在认为是正确的,我可以坚定的人生梦想。

于是,我这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人生目标的不同,所产生的人生驱动力,也有强烈之分。

人生驱动力,是我们做每一件事情时的驱动,它决定着我们在做事情时的每一次抉择。

比如我写文章,我大部分时间是为了生活,为了物质,但是我发现,如果纯粹为了欲望,我很容易被与欲望相关的“铃声项目”给劫持。

比如我会为了收入去取悦平台,去为平台创作,为了获得更多广告收入而而去追求数量,而所有这些都不利于我进行深度学习与深度思考,因为如果我是为了梦想,为了我的文章能能深度,能把一些问题看得入木三分,我必须深入本质,我必须在写一个主题前,对相应的主题进行全面的资料查阅与思索,而这个过程,往往会占用我数天的时间。

比如我在写潜意识与显意识的这些话题时,为了论据可信,我花了数周时间去学习大脑神经科学的相关知识,为此阅读了多本认知神经科学的书籍,然后把这些新知识整合进我原有知识体系内。

我的所有知识就是这样子形成的,它源自于我不断的挑战自我,源自于强大的梦想

没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梦想,我做不到这一切,是梦想支撑着我去做最难最枯燥的那一部分,同时也是梦想,驱动着我耐心的细致的写每一篇文章,没有梦想,我做不到这一切

这就是理想主义跟艺术的精神,比如乔布斯在他父亲那里学来的对艺术的完美追问,也就是在做一个柜子的时候,也会把背侧靠墙的内面也做得跟外表一样完美,因此,乔布斯会要求工程师把电脑内部的布线也做得整整齐齐。

他说,即使别人看不见,但是你的内心看得见!

这就是做人做事的一种最高境界,一种自我追求,它最终体现为一种精神

因此,当我们用着乔布斯的产品时,我们能感受到那种追求极致的精神,当读者读着我的文章时,大概也能感受到我背后的付出,能感受到我的精神,而我觉得,一个作品或者一个人,最鼓舞人的,莫过于就是那个人文主义精神。

设置启发大脑终极思索的诱导线索

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本性是“定性的”,我们时刻都在不同的情景下会有不同的反应,然后体现出不同的本性,某个场景,可能动物脑主宰多些,那么我们立刻变得相当“恶”些;

如果某个场景是我们编码过的,那么我们就变得相对“善”些。

动物脑是极为容易被环境影响的,这也是这个思维工具的得以发挥作用之处,也是我们容易被劫持的原因。

比如,只要我处在写文章的状态时,我就面临着这两种力量的博弈,一方面我的创作永远离不开底层的物质需求,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时不时提醒已经不要忘记初心,要坚持打磨精致产品。

但是我发现当我在创作里面时,动物脑更容易取得对我的控制,我会不自觉的更倾向于为了收益而创作。

因此,为了让自己的创作更“纯粹的善”,我每天有一半时间是不坐在电脑前创作的,我要么坐着写毛笔,要么喝茶,要么做家务,或者就是静坐,当我处在这些状态时,我就非常容易把自己的境界提得很高,思绪维度也会非常高,此时就非常容易进入追问生命,追问人生价值的状态,此时就会发现创作时被动物脑控制的“问题”。

我的所有纯粹发心的项目,都是我在喝茶或静坐的时候思索出来的,我的所有最有创新的想法,也都诞生于这些时刻,可以说,真正让我不断更纯粹发心,境界更高的,觉悟更好的,就是这些非创作时刻。

这就是大脑的原理,当我们做着与“利益”相关的事情时,一定就注定被劫持着,一定就注定更“小我”,相反,当我们每天为自己设置一个不同往常的时刻,比如静坐,冥想时,我们就非常容易看清楚很多问题。

特别是,当我们处在这样的时刻时,我们最容易进入人生终极追问的状态,只要一进入这个状态,我们就会去权衡利弊更多信息,我们就会更“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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