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个新知识点变成本能的过程《最强记忆力》

一个新知识点变成本能的过程【原文】

对于任何一个新知识点,大脑不会为他赋予一个新的神经元,而是先在大脑里面寻找原有的信息,来“收编”新知识点,如果新知识点具备较重要的地位,在后续被更多的其他相关信息或知识多次链接或激活,久而久之,这个新知识点也会成为一个信息中枢,就跟我们的城市以及它的道路网络一样,如北上广深这类超级大城市,就有无数的其他城市链接到它,体现在它的道路网络的密度与密集上,与之对应的是边远小城镇甚至是村落,链接它的道路甚至只有一条。

假定村落是最小单位,它就好比一个知识点,假如这个村落一直就可无可有,那么到最后它可能都会消失,相反,深圳原本只是一个小渔村,但是这是一个极具潜力的“新知识点”,不到几十年时间,它变成了一个超级城市,在这个过程中,表达为它不断壮大,或者有其他城市主动请求链接它,或者它主动请求链接其他城市。

不仅更多城市,而且是即使同一个城市的链接频次【信息频次】在一天之中,也有可能非常之高,这就是神经元与突触传递信号能力的强化过程,它就是神经元的长时程增强刺激的原理,我们在复习的时候,对同一知识点,重复与补充更多细节就是这个原理。

这些链接的过程,就好比城市在铺设公路一样,最开始可能车流量非常少,那么道路可能是很小的单车道,而且只有一条,那么随着“链接与沟通”(请求信息)次数的提升,往返两个城市的需求上升,车流量开始上升(不断多次激活,经常调取信息),此时即意味着,城市的地位开始上升,它变得越来越重要,重要到几乎每天都会无数次被我们调用。

此时,为了更高效地应对日常生活(为了满足城市发展需求),道路开始变成多车道,同时新建更多的高速路,高铁也开始开通,此时,重要知识点(大城市)开始形成,它信息沟通过程开始变成一个接近自动化的体系,我们的本能开始形成,正如当一个城市网络开始成熟后,一切就开始变得井井有条,接近自动化,这就是一个新知识点最终变成我们的本能的过程。

辅助理解:城市道路网络到航空公司的航线

当一个本能形成时,意味着它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重要的本能甚至会在生活里面不同层面每天被多次激活,它就相当于超级大国,如美国,如果我们看飞机的航线图,会发现每天全世界链接到美国的航线极为密集与频繁,这就是“美国这个知识点”的密度,它相当于我们几乎从各个层面(各个国家,甚至包括各个小地区)都能链接到它。

与之对应的是小国或小地区,假如它是S,链接到它的航线可能只有一条,假定是美国,或者是S的邻国,那么如果我们从中国要去到S,我们就得飞机到美国(或它的邻国)中转,再到达S。

这就是我们大脑读取偏冷知识的特征,这样的特征首先意味着要调取这个冷知识是难的,因为只有少数的那么几条路径可以直达它,甚至只有一条路径,甚至当大家都觉得这个偏远小地区(冷知识)可无可有时,都没有链接或请求需求时,那么原本相应的那条航线就会因为没有需求而被航空公司消减掉,因为任何一条航线的维护,都是有成本的,大脑里面任何一条神经元,都是占用大脑资源的。

这是大脑省能原理决定的,它跟我们真实的生活与真实的商业是一致的。

此时,航空公司会把这些资源,如飞机及相应的人员用在其他需求快速发展的国家上,因为其他这些更重要的国家“供不应求”,能量必须为它所用。

这就是大脑用进废退的本质,它跟我们的现实生活是一模一样的。

回忆与忘记知识点的本质

当仅有的一条“道路,航线或链接”都被中断后,这个知识点,或者从此以后都想不起来了,这就是忘记。

但是有些知识点,我们在调取的时候,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后来突然间不经意间就想起来了,这里的原因就是,这个知识点也是相对冷门,我们没有足够多的中转站可以抵达它。

比如我们要回忆起S,假如只有邻国才能抵达它,而我们怎么搜索(回忆),也想不起它的邻国是谁,甚至就认为根本就没有中转站可以抵达它,于是我们想不起来。

这就是忘记知识的一个核心原因,我们要回忆起S,我们要找到S,我们必须找到那条可以抵达它的路径,我们必须首先找到“中转站”,然后才能抵达它,于是,基于记忆力的这个原理,我们想要让S更容易被我们找到,我们在构建记忆的时候,就要为它构架更多的“中转站”,以便我们在调取的时候,可以更快速的抵达它。

冷知识的“尴尬”:多个节点

冷知识还有另外一个特征,比如我从广州Z要回到我的老家乡下M【广东省普宁市某镇下的一个村落】,那么我必须坐高铁去到普宁高铁站P,然后坐普宁市坐公交到镇,再从镇坐“摩的”才能到达我的乡下。

此时,我从Z要索取到M,必须经过几个中转,而且这几个中转是必须的,任何一个中转断了,我都不可能到达M,特别是最后一步,公交到了镇后,最后的2公里,公交是不进村的,此时要么走路,要么叫“摩的”,要么让家人过来接。

那么,为了提升索取到M的概率,那么在每一条中转线路上,我们都可以为它再修建一条新路【如新的交通方式】,甚至跨站为它修一条新路,比如我现在回家,从Z坐高铁到达P后,我可以直接打“出租车”,然后直接到村里面,此时就跳过了镇这个中转站。

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为M这个冷知识构建一条“出租车”路线,并且这条路线还得经济实惠,成本太高,我们也不可能打车,如果这个冷知识注定很“冷”,我们也不可能单独为它构建这条“出租车路线”,因为大脑的资源是有限的

甚至,如果这个冷知识点变得很重要,我还可以直接为它构建一条从“Z到M”的路线,比如直接在Z处打车,此时效率特别高,直达,但是却特别消耗能量,所有能够形成直达的知识点,一定意味着它是一个异常重要的东西,一定意味着我们为此为它投入了大量的心思【大量的人力与物力】。

最强记忆力的关键词:高密度

在早期,我回老家时,几乎就只有一条路线可选择,而且一定必须中转很多种交通工具,比如当时没有高铁,只有大巴,那么在大巴的前后,我都必须接驳公交车,到镇那一步,就一定必须乘坐摩的。

随后经过多年的发展,我现在回老家,在每一个不同的中转站,我都有多种交通方式可以抵达M,甚至有些交通方式还能跨站,比如坐高铁站直接打车回家,跨过了“镇这个中转站”。

此时,对于M来说,我处在每一个节点,几乎都可以索取到它,我是否中转,取决于效率与能量,但是它呈现为一个现象,即抵达M的线路越来越多了,我索取M越来越多路径了,我甚至还不断为它构建更多路径,以确保我从其他地方也能快速抵达它,比如从海南省,甚至还包括全国各省,甚至更细化到全国各市。

此时的M就一定不是冷知识了,它一定发展起来了,成为一个重要地区,否则就不可能有这么多能量用在它身上。

这就是大脑原理的力量。

真正学习的本质

回到前面的航线,如果S不管如何发展,它的地位始终就是一个“偏远地区”(一个冷知识),那么即意味着,它在我们的真实生活里面没有意义,我们甚至几天几月都不会想起它一次,那么它就一定不可能构建起更多有效的中转站。

比如我们为了考试的学习与记忆,当我们学习所有知识只是为了考试时,那么不管我们重复忘记多少次,当考完试后,大脑一定会主动忘记,因为这些知识在我们的真实能量生活里面,没有作用。

“无用”的知识点,就好比航空公司的一条航线,如果它是亏本的,对公司没有作用,它一定是会被消减掉的,这是能量原理决定的。

而我们今天的大多数的目的性与功利性学习,几乎都是违背这个原理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应试教育体系下教出来的学生,几乎很难在真正的商业环境中立足的原因。

基于这个原理,我们平时学习时的重复性记忆知识点,就是最为浪费时间的做法,它一方面无法构建更多的中转站,而另一方面它没有存在的意义,同时也恰恰是因为它没有存在的意义,它没有真正进入到我们的生活里面,于是,它就不可能具备有更多有效的”中转站“。

最强记忆力的“道”

大脑记忆力的方法论很多人似乎都懂,但是始终不得要领,核心就在于方法论是术,而道才是根本,就如航空公司一定会把亏本的航线消减掉一样,这就是能量的天道,学习记忆知识也是这个道理,用天道来记忆,即使你不懂大脑的记忆方法论,你依旧可以清晰地记住一个事情的前前后后的所有细节,因为这个事情与你的生存密切相关,甚至是决定性的。

比如一个项目X,如果是一个人感兴趣的,那么他几乎可以忘我地沉浸在X里面,吃饭也在琢磨,走路也在思索,甚至包括睡觉,不断为X构建更多的”中转站“,不自觉地情感层面的,不需要任何自我强迫的,不为任何结果,就是因为沉浸在里面的乐趣,以及X所呈现出来的成果为这个社会带来的价值。

此时,我们不知道懂大脑记忆力原理,我们几乎一定可以把X打造成一个”超级知识点“,正如一个超级城市一样或者一个大国,航空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几乎一定会不自觉地想要为它铺设更多航线,这是能量驱动下的结果。

因此,那些懂记忆力原理的人反而更麻烦,他往往会凭借所谓的懂,然后就看什么学什么,想着拿这个”秘诀“去实现自己的目的,此时,当我们违背大脑强制自己去学习时,我们就会极度痛苦,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最终大脑会把它忘记,就如航空公司最终会把它消减掉一样。

因此,强迫孩子学习也是最麻烦的,当孩子无法为学习找到该有的价值与意义感时,他的大脑就一定会把知识给忘记,不管如何强迫,如何用功。

写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天才也不是因为聪明,而仅仅只是刚好踩中了这个能量驱动的关键点,正如我一直告诫自己一样,我并不聪明,我只是踩中了那个点,然后不断地沉浸在构建更多知识体系的“中转站”而已。

假热爱与真沉浸

因此,当我们知道了这个原理后,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是不是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引导自己去“热爱”它?去对它感兴趣?去喜欢它?

人性与现实的复杂性往往会出现一种现象,那就是不是我们在引导“热爱”,而是我们被假热爱欺骗了,很多时候,动物脑为了实现它的欲望,它具有遮蔽前额叶为它的行为寻找借口的能力,往往这个时候,它就展现为我们认为是基于喜欢在做事情,但实现上,隐藏在背后的底层发心,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假热爱往往与真沉浸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如果是真爱,那么它往往意味着,即使没有任何收益,我们依旧会全力以赴,这种热爱往往是不为结果的,我们就是很享受做它的时候的那股快感,这就是沉浸的力量。

当我们真的热爱一个事情时,我们吃饭也在琢磨它,走路也在琢磨,睡觉也在琢磨,甚至还在梦里琢磨,完全不知疲倦,似乎有用不尽的热情与能量,因此,这样的事情,往往只意味着它是极少数的那个“一”,它不可能是我们想要学什么就学什么,它往往跟我们有着某种“命运”上的联系,这就是一个人的使命。

使命一点都不神秘,每一个人,基于长期的成长环境,家庭环境及社会环境,他的大脑会形成特定的禀赋,或者说大脑特有的某种能力的倾向,这类能力往往是在长期的成长过程中与环境相互作用后迭代出来。

比如,在我的成长环境中,自由,自主,独立与自律几乎是我不同于大部分同龄人的东西,而它就源自于我的父母在我童年的时候,接近“放养”式的教育方式,我几乎是在“放纵与自我管理”中长大的,我就如同一只野生的狼,长期地折腾后,形成了我本性中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大量的“折腾”与探索所形成的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与信心。

20多年来,我并不知道这些原理,但是我的本性把我推上了这条路,这就是我独特的禀赋与使命,它也将成为我的命运。

因此,选择不成立。

我们必须极为宁静地聆听内心的声音,因为只有这个声音,才知道我们的禀赋与使命到底是什么,然后顺着这样的特性把它“发扬光大”,我是对自我过去几十的无数次的反思与细致地解剖后才清晰我自己的,这或许也是老子“自知”的一种状态。

那么,这个理论的前提是基于,人生相对于广袤的宇宙太有限了,如果我们不能从禀赋出发,那么在人类共同体里就不可能有所建树。

反过来,如果持有因为自己懂大脑的原理,然后就自信的各种学习与各种折腾,那么我们就一定会落入动物脑的遮蔽中。

我们必须顺道而行

当我打通了大脑方法论后,我才真正理解觉察的力量与地位。

我组织过群,现在也通过星球引导大家进行觉察编码与反思反省,但是我发现一个天道般的普遍现象,那就是我们的天性【动物脑的本性】恰恰是阻碍大脑的这个最强大的能力的。

很少有人能够为觉察这类事情找到正确的“心态”,因为这是一个运用大脑进行琢磨与编码的过程,正如我前文指出,如果没有沉浸的力量,那么我们一定无法为知识点构建足够多的“中转站”,一定无法构建一个高密度的神经元网络。

这个现象实际上是可以展开到所有的事情里面的,包括我自己的创作事业,现在互联网上有无数的创作者与自媒体,但是我们看到,大量的人停留在仓促的输出阶段,而这样的比例,是99%以上,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我们听到大量的道理说要好好思考,慢慢琢磨,要深度思索,但是我们却做不到,实际上,我们都认为自己已经做到,而不是认为自己的思索是肤浅的,这才是最麻烦的本性,这种自认为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是厉害的想法,是阻碍我们前进的可怕念头。

我一直在解剖我的创作心理,它的心理过程跟我们的事业心一样,如果我们的发心是为了欲望,那么就注定一定会被遮蔽,我无数次的解剖背后的真相是,我无数次地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笼罩了,然后通过解剖跳出来。

因此,沉浸【我在书中表达为我一直在追求的纯粹度】不是一种策略或方法论,而是一种内心力量,一种沉浸在里面,大脑时刻都是快乐的状态,否则沉浸就不成立。

如果我们的觉察与反思,是不能乐在其中的,那么就一定意味着已经违背了大脑的原理。

正如我现在的事业,它已经呈现为,走路也在觉察,吃饭也在觉察,陪家人也在觉察,睡觉也在觉察,觉察已经成为我的全部,我能够从觉察中得到该有的价值感与意义,得到我想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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